2013年8月30日 星期五

西格瑪是誰?__《南方歌未央:戰後半世紀的青春記事》,第三篇「重訪/返西格瑪」_第一章__2011


西格瑪是誰?


西格瑪通訊27期封面說明了西格瑪精神

那些穿著斗蓬的奇怪的人

正當他像往常一樣,卡在晨間擁擠的車潮中發楞時,忍不住地看到附近好像有很多奇裝異服的人。一群穿著斗蓬的人。德思禮先生就是沒辦法忍受奇裝異服——看看那些年輕人的荒唐打扮!他猜想這大概又是某種愚蠢的新流行。  《哈利波特Ⅰ:神秘的魔法石》

2003年4月,即將卸任統一企業集團總經理、升任集團總裁的林蒼生,寫了一封短簡,附帶一首剛寫不久的詩,寄給青春好友劉定泮。信中說:「好的詩,常常會掉。例如在Σ sigma時寫的『無人島』,老早就掉了,掉了反而覺得更美,但不知為什麼,總是無法忍受那份失落的感覺,所以決定不再讓現在寫的東西再掉。」
剛剛辭世不久的姜渝生和他的夫人王小娥,也是Σ(西格瑪)。姜渝生在一篇回憶大學剛畢業,與王小娥、劉定泮等,一起創辦文學雜誌《草原》的文章中,曾經引述林蒼生給王小娥信中的一段話:「我有一個世界上最好、最美的母親,我所有詩性都來自母親的詩細胞;媽成詩一首、一定先給我看,我寫多少,也一定叫媽知道」。
唐諾曾轉述名小說家馮內果說過的一樁耐人尋味的故事。他的一位知名小說家好友,一次趁著酒意當眾演奏鋼琴,忽然嚎啕大哭:「我這輩子一直夢想成為鋼琴家,但這把年紀了,你們說我成了什麼樣了?我只是個小說家。」
我不免好奇,站在事業顛峰的林蒼生,回顧西格瑪與草原年代的青春歲月,會怎麼看待那個被放棄的人生、一個曾經可能也曾熱切渴望,但未能經歷的另種生命風景?他會不會問自己:「我這輩子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個詩人,但是今天,我只是個企業家!」
當然,林蒼生不是一個尋常企業家,年輕時候的詩性始終駐留在他內心深處,等待再一次地召喚。
1967年2月,籌辦《草原》期間,正在服兵役的林蒼生,寫信給還在唸成大企管系的谷文瑞,信中有這麼一段話:「聽說自從有了現代文學以後,草原上的那許多鳥的叫聲也都不同起來了。日出的時候他們圍在一起,日落的時候,他們也圍在一起。我不知道他們談一些什麼,所以,有好幾次我都靜靜地在他們的樹下假寐,現在寫信給你,我心情的沈重就是來自這樹下的體會。」
那一年年底創刊的《草原》,封面上醒目地寫著:「源於傳統,傲視現代」八個字。《草原》是西格瑪的延續,幾個年輕的成大畢業生,帶著天真且純粹的心意,實踐他們對文學、藝術與人生的熱愛。




年輕的谷文瑞是才氣縱橫的早期西格瑪,在《Σ通訊》中熱切地寫著:「我們要看書、要思想、要講演、要辯論、要旅行、要畫圖、要寫詩、要寫情書、要唱中國民謠、要想懶懶的太陽,我們別忘了也要演劇。」
畢業多年後的谷文瑞,曾經是麥當勞重要部門主管,在台灣麥當勞出現經營危機時,臨危受命,擔任台灣麥當勞總經理,短短幾個月內,讓台灣麥當勞回到正軌。正當事業可能再創高峰時,他向麥當勞總公司辭職了。離開絢爛職場的谷文瑞,寫作、畫畫,還成了劇場導演。
1970年,極有文采的葉子,在畢業離校的時刻,告別校園,但是她卻遲疑,該不該告別西格瑪?
葉子寫道:「本來想和西格瑪說聲再見的,終於還是沒說。也許,這一輩子是不打算說了。想西格瑪的精神不在『學校』和『年輕』——一個西格瑪的走出校園,就仍是一個西格瑪活在社會上,感覺不會變,理想也不會變;生命的style如果已經建立而且確信,還怕以後會再丟掉麼?」
是的,葉子不會忘記,西格瑪們也不會忘記〈那天〉,葉子說:「Σ的吃飯,不快也不慢,恰到好處時,就會一個個踱到草地上躺下,有人挺屍,一隻手撫著肚皮,還會一隻手指著天空問,為什麼今天黃昏的天空這麼美麗呢?」
「其實,天也不很紅,風也不很清,只因為大家圍成了個大圈圈,又會笑,又會叫,就把草都滾綠了。」

那麼,「西格瑪是誰?」或者應該先問:「誰是西格瑪?」

龍應台是不是西格瑪?
六和機械副總退休後任常年顧問的馬毅志說,當年與她互動談論甚多,她來過,是相互吸引有交集的西格瑪之友。多年以後,一群年輕的成大大一學生,因為龍應台演講中西格瑪印象的牽引,重訪西格瑪,揣想一個世代前的風雲際會。
回到成大校園教書的吳鐵肩(老鐵),十年前說她是成大產生的女中豪傑,和西格瑪頗有渊源;十年以後,老鐵說,會來西格瑪的,都是內心有所不安,因為不安,才會想要去追求專業中所沒有的東西,「規矩的人是不會來的,像龍應台就曾經來過。」
寫《野火集》以前的龍應台,在許多人的記憶中是「規矩的」「好學生」,甚至有人覺得《野火集》以後的龍應台還是「規矩」的閨秀書寫,但是,來到西格瑪的龍應台,在在表面的規矩背後,大概心中也潛藏著一個不安的靈魂吧!。
當然,西格瑪是沒有形式上的身份憑證的,是不是西格瑪?得看身上是否穿著那襲斗蓬。

草原創刊號封面


鄭南榕是西格瑪嗎?
鄭南榕故世多年後,畢業後的西格瑪曹欽榮在整理他的資料中:「看到許多很西格瑪的書寫,只要是西格瑪一眼就能辨識這樣的書寫。」
那是西格瑪的印記嗎?西格瑪沒有社員證,沒有組織章程,社長的產生有時近乎隨性、像是傳奇。那麼,誰是西格瑪?那襲辨識身份的斗蓬是什麼?
曹欽榮看到一張卡片,是鄭南榕獄中手記,其中一行寫著:「西格瑪的自由思想」。
是的,後來畢業於台大哲學系的鄭南榕,剛考上成大工程科學系的第一年,是個西格瑪,還當過西格瑪的社長。
谷文瑞回憶,當時與鄭南榕共同閱讀漆木朵的《幻日手記》,感受其中暗藏的反叛心態:「我們同時分析那本書時,看法非常接近;然而我們已經清楚知道兩個人的心情,和將來要走的路子是多麼天差地別了。我的憤世嫉俗使我要逃離,超脫;而他,已經決定要直接進入問題的核心。」
多年後,在鄭南榕成大轉學後,谷文瑞第一次與鄭南榕重逢。鄭南榕因觸犯時禁,在偵騎四出中與當局周旋。「那時看鄭,他說話興致勃勃,拿香煙的手直發著抖。」「就像那夜我們爬在成大煙囪上時,在冷風中,一邊抖著,一邊興奮的展望未來。他的抖,是因為他已經活在他追往理想的路上。」


九又四分之三月台

什麼也沒發生………他繼續向前跑……他張開眼睛
一輛猩紅色的蒸汽火車,停靠在一個擠滿人潮的月台邊靜靜等候。車頭上的招牌寫著:霍格華茲特快車,十一點。哈利回過頭來望著身後,看到原來是票亭的地方出現了一條熟鐵打造的拱道,上面有著一行字:第九又四分之三月台。他成功了。  《哈利波特Ⅰ:神秘的魔法石》
建築師黃模春回憶自己與西格瑪的第一次相遇,像是一場荒謬劇:「突然間,在窗戶那邊冒出一個頭來叫我,邀請我去參加西格瑪社。但是我並不認識他,我問他:『你是誰?』他說:『我是鄭南榕。』」後來我就這樣進入了西格瑪社。」
黃模春沒頭沒腦地被陌生人鄭南榕邀請入社,他的同學王鎮華則是去活動中心找黃模春時,邂逅了西格瑪,從此一生與西格瑪結緣。
毅然放棄大學教職,創辦書院講學的王鎮華,尚未謀面時,在電話中告訴我:「我們當時其實是在修道,只是那時候自己並不明白。」見面時說:「當初創立西格瑪的幾位大一學生,可說是『少年若天成』!」
貫串早期與中期西格瑪,熱情與執著讓許多西格瑪,即使不同意他的主張,也深深感佩的王鎮華,直到大三才與西格瑪相遇。他的建築系同學姚永棣、黃模春早就出入西格瑪,一次王鎮華去活動中心找黃模春,找不到,碰到一個西格瑪的女孩洪明媚,她問:「你找誰啊?」王鎮華表示要找黃模春,她說你找他啊!她一邊講話就一邊捏著王鎮華袖子跟肩膀的縫,「我家八兄弟都沒有女孩子,被一個女孩子一邊講話,一邊捏這個縫,我就這樣被捏進來了。」「這一捏我就期待禮拜六去聚會了。後來聽他們講話,很自然地,年輕人的熱情、對真理的渴望通通湧現。」

西格瑪通訊15期封面大呆是王鎮華

人與人之間最直接而單純的互動與親切,把生性拘謹的王鎮華帶進了西格瑪。中文系的戴愛珍,則是在一次路過榕園時,看到有人用舊雜誌的畫面隨意撕貼成卡片;有人用海報紙做成燈罩,在其中點蠟燭;也有人隨性用榕園的野花野草做成頭冠。其中兩個男生很自然地將頭冠送給了她,於是戴愛珍來到了西格瑪。
花草編製頭冠的男孩,其中一位是現在成大建築系的教授王明蘅。王明蘅卻是早在高中畢業時就聽說了西格瑪。
初來西格瑪的王明蘅在留言簿上寫著:「我來了,像一個蓄意的偶然,沒有發現我想要發現的,但卻發現了我沒有想要發現的。」
王明蘅回憶:「我唸高中的時候,在得知即將進入成大就讀之際,有一個好朋友的姊姊是成大學生,他跟我說成大有個西格瑪社,如果你進去成大後可以過去看看,然後看到他們辦活動就參加了,幫忙跟著寫些東西。反正就是一群怪人,因為有人推薦,他們也認識這個推薦的人,就會主動來找我,慢慢地跟他們的接觸比較多。」
在西格瑪「可以認識很多不同科系的人,大學本來就應該不分科系的,西格瑪社給我的感覺很像是『大學』,什麼系的人通通有,可以從中知道很多事情,自己也好奇想知道。」
王鎮華在給我的第一通電話中直說:「我是西格瑪畢業的。」劉定泮也記得林蒼生告訴他:「大學四年,如果拿掉了西格瑪,就一無所有了。」對許多西格瑪來說,他們自己創辦了一個大學,這個大學的宗旨是:「藉群體的生活,用自由討論的方式,由相互的啟發作用,造成學術研究的風氣;以培養個人獨立思維的習慣,並藉以激發青年人應有的青春氣息。」

《Σ/西格瑪》封面

少年時想「科學報國」,曾經短暫就讀成大水利系的白先勇,卻因為對校園中稀薄的人文精神感到窒息,很快轉到台大外文系。比白先勇晚不到十年,西格瑪這些「少年若天成」的青年,卻自己開創了一個新天新地,以致於從台北來到台南的谷文瑞,禁不住要向台北的文化人喊話:「敬邀下鄉」。谷文瑞在這篇發表於《大學雜誌》的文章重新詮釋了「野人獻曝」的意義:
「真正的『野人』是赤子之心的野人,是從草根處立起的野人,是完全純淨並且熱望的野人,是兩手結實,腦袋愚誠的野人。」
這個不頒發文憑的「大學」,「入學」也充滿了傳奇色彩。王鎮華說:「有很多謠言,說加入我們社一定要三個人介紹,看你個性鮮明才可以入社,其實根本沒有這麼回事。」
其實,通往霍格華茲學校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,人人不同。黃模春、王鎮華、戴愛珍、王明蘅,各有各的因緣。老鐵則是看了一晚上接連演出的啞劇和行動劇,覺得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。
「大概是大二的時候,我記得是一個劇場,在小禮堂裡面,演一個老師在黑板上寫字,諷刺有些老教授不準備、拿老掉牙的東西來大學教書。那天看了這個劇,又跟他們一起走到現在歷史系前面所謂『成功湖』那裡。當時成功湖就是自然地挖了一塊,還沒有水,一個人從下面走過去,背著十字架、學耶穌走過來,我知道這就是我要的,當時一看就覺得臭味相投。」
這齣由黃模春導演的行動劇也吸引了一位南一中學生江楓,江楓興奮地回去告訴同學鄭鴻生;一個成大學生扛著十字架,繞行校區。鄭鴻生將這段往事寫進了《青春之歌》,而鄭鴻生的同學林瑞明後來考上成大,也加入了西格瑪。

西格瑪們來自不同角落,向著沒有去處的地方奔去,各有機緣地來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。列車啟動時,又是另一幅動人景致。
劉定泮回憶西格瑪的前身火星社成立的儀式:「因為想到火星,就想到所謂星星之火,所以我們在成立大會的時候,裡面燈光全黑,然後一個女孩子穿著白衣服,拿一支蠟燭走進來,這時候我就將一個水桶放在旁邊,拿一個玻璃杯,乓的一下,把玻璃杯摔到這個水桶裡面,然後就宣佈火星社開始了。又把一張木頭桌子翻過來,四個桌腳上點燃四支蠟燭,然後我開始講話,我介紹了台大融融社,描繪一些西南聯大的景象。其他成員如果要發言,就拿著蠟燭接力,接到誰手上誰就可以講話,沒有拿到蠟燭你就不能講話。」
星星之火,果然燃遍了荒原,野火盡處,青青草原萌發著無窮生機!

畢業後的老西格瑪台北接力日記封面



意若思鏡

世上最快樂的人,才有辦法把這面意若思鏡,當作普通鏡子使用,也就是說,在他望著鏡子的時候,他看到的是他自己真實的形貌。……
它讓我們看到的,不多不少恰好是我們心裡最深沈、最迫切的慾望。……人們在它面前虛度光陰,被他們所看到的景象迷得神魂顛倒,或是逼得發狂,因為他們不曉得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事實,還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妄想。  《哈利波特Ⅰ:神秘的魔法石》

劉定泮、林蒼生大一時創立了西格瑪(火星社),一起創社的還有後來轉學輔大,劉定泮高中時的朋友闕凱南。1966年春,在大學畢業前不久,劉定泮、林蒼生等正籌畫著離開校園後的文化事業,闕凱南給劉定泮一封信直率地指出:
「我總覺得這樣的雜誌太『教育』了,我想你能瞭解『介紹』和『教導』之間基本態度的差別,好的雜誌和讀者是在同一水平上的,它努力的方向是提高自己的水準而不是讀者的水準。」
大學尚未畢業的闕凱南能夠如此懇切提醒舊友,在「狂」「狷」之間節度合宜,其實在西格瑪當中,自然形成了一種傳統、一種文化。
年輕的西格瑪們,在校園中常常被認為是「怪人」,因為他們看一般同學不看的書,說別人不太懂的話。這些西格瑪們,個個「頭角崢嶸」,彼此不服,又彼此尊重。常常一言不合,爭辯不休,卻不影響相互情誼。有才氣的年輕人,往往易「狂」而難「狷」,但是為什麼當時那麼年輕的學生,既有才情,能夠向前衝,可是又能夠把自己收斂的那麼好,能夠自我節制?
西格瑪們的確是不斷地相互提醒。
青年老鐵說:「不要空想使自己有Σ的味道,而應盡力使Σ有自己的味道。」不是有一個既定的印象,西格瑪是怎麼樣,於是努力讓自己去符合讓自己成為一個夠資格的西格瑪,而是當西格瑪加入自身之後就更豐富了。
青年谷文瑞說:「所以我們要使Σ的成員能均衡,不要讓任何一個個人作風與動態的陰影,強烈地覆蓋了社員們自由發展的心靈。」因此,才氣縱橫的谷文瑞在自己成為耀眼的西格瑪之時,渴望收斂自己的鋒芒,移座台下為其他西格瑪的傑作歡呼。他又說:「我曾萬分期待Σ成為一個人人有個性,並且有均等機會成長,並且能始終互相刺激互相補益的社團。」
稍晚一些,現在任教政大中文系的劉又銘,在1970年代中期的《西格瑪通訊》中說:「在Σ裡,一個人面對了跟自己氣質相同、相異的人——但同中也有異,這使人漸次寬廣;異中也有同,這使人不入成見。」
當年的西格瑪青春正盛,有一天,西格瑪會年華老去,但是,這樣的精神始終不變,就像葉子所說的:「生命的style如果已經建立而且確信,還怕以後會再丟掉麼?」
去年年底的一個冬夜,王鎮華重回成大,重回年輕時居住的大學路十八巷。當我們落座一家日本料理,老鐵、林瑞明、廖秀真三位在成大教書的西格瑪齊聚。王鎮華指著老鐵的座位說:「你坐的地方當年是谷文瑞的房間。」
一夜暢談,滿座盡歡近尾聲時,王鎮華與老鐵因為談論的一項主題見解不同,爭辯得面紅耳赤,直到店家委婉地提醒我們,早過了打烊時間,才暫時中斷了這場辯論。之後,王鎮華到老鐵家借住一宿,我們想,那場未完結的辯論,還要在老鐵家續攤嗎?
那一夜,我見證了西格瑪式的相處。他們倆如果不吵架就不是西格瑪了,因為他們的確有一些意見是不同的,必須要爭執。但是爭執之後不會因此壞了感情,每一個人尊重對方的自我,尊重對方是一個不同的西格瑪,這其實是非常有意思的事。
西格瑪沒有組織,沒有社員認證,社長的產生有點隨性,甚至常常是找新進社員擔任社長(創社元老不就是幾個大一學生嗎?而影響深遠的王鎮華卻從來沒有當過社長)。像這般看似不經意地尋找一個年輕西格瑪擔任社長,與一般由資深者擔綱的領導模式,我覺得具有一種隱喻:一種不斷尋求新的可能性、不容自身僵化、常態化的「儀式性」轉世。

1979年,由王鎮華發起主持,劉又銘主編的《Σ——西格瑪》,一群離開校園的西格瑪,念舊地整理過去的文字記錄,保留那一段青春記憶。〈後記〉中劉又銘寫著:「它有力地啟發社員們『在群體中面對自己的成長』,隨時隨地,『Σ』這個符號提醒著一個人什麼是『完整』和『寬廣』。」
成大校園中的西格瑪社已經結束十多年了,出了校園的西格瑪仍然互通聲息,南方歌未央,「西格瑪後傳」也許有更雋永的篇章可以傳誦。




參考資料


〈王明蘅教授訪談記錄〉,王健文主訪,2010年12月29日。
〈王鎮華先生訪談記錄A〉,王健文主訪,2010年12月21日。
〈西格瑪社八里聚會訪談記錄〉,王健文主訪,2011年1月2日。
〈吳鐵肩教授訪談記錄A〉,王健文主訪,2010年12月20日。
〈林朝成教授訪談記錄〉,王健文主訪,2011年1月20日。
〈林瑞明教授訪談記錄A〉,張幸真主訪,2010年9月21日。
〈徐光台教授訪談記錄〉,王健文主訪,2011年1月18日。
鄭鴻生,《青春之歌:追憶1970年代台灣左翼青年的一段如火年華》,台北,聯經,2001年12月
成大西格瑪社畢業社友合編,《Σ—西格瑪》,台北,覺覺出版社,1979年。
谷文瑞,〈好吧!我們就來懷舊〉,2004年。http://www.sigmagroup.idv.tw/
谷文瑞,〈敬邀下鄉:兼記「西格瑪社」〉,《大學雜誌》1968年4月。
《台北西格瑪接力日記》
姜渝生,〈《草原》雜誌的故事〉,《文訊》240。
姜渝生,〈草原雜誌的編輯回憶〉,《聯合文學》,2009年7月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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